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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试策问 其四 三国六朝建康攻守人物谋议如何 南宋 · 史尧弼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二八、《莲峰集》卷四
知天下之必可取,为天下于必可取,而后天下可得而定。
是故古之神武之君于天下未一之时,而能使天下之势已在吾掌握之中,而吾之所以措置经略之术,固足以运天下于未平之际。
故能以孑然之身,当多难之冲,而其措置绰然而有馀,虽犯天下之至难,以图天下之至远,而天下之势必折而入于我者,其故何也?
盖其所为者甚大,故足以兼并天下而有馀。
然其所为之大者,不待行之已平之后而已,常行于未平之前。
惟其行之于未平之前,故其远大之效必著见于已平之后,如炊无不熟,爨无不成。
此无他,为吾之敌者其施设甚小,而吾之规模甚大,是故小者不得不折而入于大,而天下可得而定矣。
方秦之亡,群盗之所为甚小,而高祖之规模甚大,是以其势必折而入于汉。
方莽之乱,群盗之所为甚小,而光武之规模甚大,是以其乱卒平于光武
方隋之亡,群盗之所为甚小,而太宗之规模甚大,是以其势必折而入于唐。
尝因此以观江右六朝,龙蟠虎视于建康之地。
建康者,吴楚之襟喉也。
面倚蒋陵,背负洪流,左京口而跨松江,右采石而倚南州,扼胸襟于石头,抗形势于江上。
方其时也,限三分于魏主,当精兵于后周,而又加之以兵强国富。
六朝终不能因此以取天下者,其规模之不甚大,而取天下之术甚疏,非地不便而势不利也。
窃尝览其已行之迹矣,有可为愤懑者二,可为长太息者五,可为痛惜者二,真取天下者之深戒也。
齐氏失其淮浦而其势弱,是以自保之不暇,此可为愤懑者一。
陈氏北丧淮淝而其地蹙,是以受并于隋,此可为愤懑者二。
孙权狃于赤壁之胜,是以有合肥之奔,此可为长太息者一。
文帝狃于伐魏之胜,是以有河南之败,此可为长太息者二。
庾亮石勒之死而有复中原之志,奈何终有邾城之败,此可为长太息者三。
殷浩季龙之卒而以中原自任,奈何乃有姚襄之败,此可为长太息者四。
梁武虽有复淮之胜而终失河南之地,此可为长太息者五。
而其所尤可痛惜者,东晋之末,天下之大机凡再至,而皆失之。
孝武之时一至而谢玄失之,义熙十二年再至而刘寄奴失之,是以天下终不可得而一。
且晋自永嘉而来,大河以东,浊河以北,毡裘横边,马逸绛头,炽赤面张,寖有年矣。
苻坚之败也,慕容盗陕东,苻冲乱关右,、冲相持,其势俱惫,此正卞庄子刺虎之时也。
向使晋人能投天下之隙,乘淮淝之锐,练兵蒐乘,直捣长驱,一军北收燕、代以摇赵魏,一军西卷咸、镐而定关河,则天下可图也。
奈何反啖敌以粮,养虎遗患,而前日之功今已扫地矣。
此可为痛惜者一。
宋武之初定长安也,秦民大悦,相与泣涕而留之,举山陵宫室以动其心,此正汉高祖入关之时也。
向使因悦附之民,起并吞之志,南济江淮,西通巴蜀,举青豫之师以卷幽燕,发秦中之甲以荡陇右,则天下可图也。
奈何反留孺子以捍强敌,而前日之入关适所以辟赫连战场,此可为痛惜者二。
是数者足以见六朝之规模甚小,非地不便而势不利也,职此之由尔。
故六代之居江左,虽与今日同;
而六代之不能复中原,所以与今日异。
如前六朝之失,固足以为今日戒,然六朝之人物谋议,亦有可道者
何则?
请并刘备,西兼巴蜀,周瑜之策可取;
合吴蜀之长,为唇齿之势,以进兼天下,邓芝之策可取也;
摧锋冀朔,延誉江南,温、刘之志可尚也;
乘秦之乱,求自北征,谢安之策可取也;
先荡临淄,扫清河洛,谢晦之诗可咏也;
养锐息肩,观兵洛汭,则刘裕之谋可用;
文轨大同,然后迁都,则王懿之谋可行。
是皆其臣之谋有可取者,然未足以比今日规模之大。
幸承明问,又以事之难易、敌之脆、攻守机要下询,试妄陈之。
光武南阳一邑,不六七年间而取天下。
南阳者,今之邓州也。
其地不得南方百分之一,而能大创中兴者,盖当未平而所欲为,固足以运天下也。
洪惟主上运逢多难,正中兴之也。
为今天下之大计,必将连吴并蜀,安民息力以为固守之规耶?
然振国家之威以混天下者,必勇于进,而后可议荀攸刘表之无志,王导周顗之郁郁。
艺祖提精兵二十万,拓封疆之万里,不为不难。
复其故地,主上所急务也,固守之策不足行也。
必将运江淮汉沔之资,率荆州西土之兵以进耶?
然进取之术贵于分道并进,使敌枝梧不暇,是以晋攻关中则六道并进,唐平淮西则九节度并进。
今欲如檀道济自淮向洛,如沈林子自汴入河,岂不可乎?
进攻之策未尽善也。
必将观天下之势有可乘之便耶?
然使百年而便不至,吾将端坐而待之乎?
衅隙虽出于敌,而作之者在我。
六国以纵散而亡,作之者秦也;
项羽以势孤而亡,作之者汉也。
今欲取天下,非作敌之隙不可也,乘便之策不足取也。
是三者皆不可用,必有取天下之术焉。
夫事无难,亦无易,在我而已;
敌无,亦无脆,亦在我而已。
吾果能于多难之时,宏谋巨术足以运天下,则事虽难,变为易;
敌虽,变为脆。
所以致此者,其攻守之道乎?
此非孙吴、李靖所论者也,此乃天下之大攻守,而今日之急也。
必欲守乎荆州,居上流,江州居中流,扬州居下流,是三流者吴会襟喉,建康藩翰者也。
必也据其冲,使蕞尔敌国与夫叛臣,吾得以坐制其命。
故应敌之暇,得以自治而有馀,故取天下亦有馀。
吾则淬砺吾百官,抚养吾人民,练兵择将,修吾道以深结天下之心。
治楼橹于濡坞,习步骑于长乐,礼贤于延宾亭,储食于德充宫。
守已得策,然后大举以问背叛之罪。
南郑,定三秦,高祖之遗迹可访也;
石门,自河入汴,沈林子之故事可访也;
彭城,定青徐,至幽冀,谢幼度之故道可访也。
彼胁从之民,讴吟我二百年之厚德,必有喜见官军者。
守之道得于东南,攻之功收于西北,故天下可以必取也。
以主上之聪明神武,必得其妙用以兴天下,以建康而创王业,彼六朝之君,将负荆尔。
草茅妄论,惟执事恕而取之。
七哀诗三首 其一 东汉末 · 王粲
 押词韵第七部
西京乱无象豺虎遘患
复弃中国去,远身适荆蛮
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
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文选》三十二。文章正宗二十九。《诗纪》十五。又《宋书》谢灵运传论、《水经注》渭水注、《文选》二十二古意詶到溉琅邪城诗注、环宇记二十五各引安一韵。南史谢晦传引安、肝二韵。艺文《类聚》三十四引患、蛮、攀、原、安、肝六韵。韵补卷二引完、言二韵。黄氏集千家注杜工部诗史补遗四通泉诗注引患、荆二韵。又草堂诗笺二十将适诗注引患、蛮二韵。)
刘裕关中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五、江东十鉴
臣闻晋之人才,大率多浮脆,其间气力雄浑,足以扛龙文万斛之重者,惟一刘裕而已。
观其崛起渔樵之间,一时英雄皆以草泽英雄目之,而亦自恃其才力,直欲一倾溟渤,以洗乾坤。
初以舟师浮海,径入大岘,而青、齐、海岱之地,一日清汎,然后料兵向西,一举关中,锐师骁将,三道并进。
檀道济则自淮以向洛,沈林子则自汴以入河,王镇恶则自河以浮渭,设奇料敌,智勇俱奋。
已而檀道济蒲坂以会王镇恶潼关沈林子秦岭以会沈田子蓝田
王镇恶自渭河,则又举衣粮舡筏,顺流东下,而躬率士卒登岸以攻城。
龙骧一军,才抵长安北门,而姚恙父子面缚请降,遂使百年之寇迄至减灭,而关中父老,垂泣以贺官军,自有江东以来,盖未尝有此捷也。
故尝以为赤壁之后,江东之师胜中原矣,而未能入中原;
淝水之役入中原矣,而未能取中原。
乃若裕之此行,则关中金城千里之地,指撝而取,如探囊中物,了无留难者。
江东之师固不负,而江东之气以取天下,亦无负于江东
江东以入中原,使夫关河有主,而赫连、拓跋俯首奔遁,此千载一至之机,正当力投其隙而勇为之。
裕之所以终用江东者,固应如此也。
奈何关中之地,粗能顿舆息驾,税休于日昃之顷,而初未及粪除排辟,以定民志。
刘穆之死于江东乃捲旗旋旆,奔走东归,顾以乳臭小儿为三秦之主,卒使镇恶、田子内自相图,以启赫连之入,则是徒知以身固江东,而不知以身固关西者,乃所以蔽江东也。
除残拨乱,功力如此,而不知所以坚凝之术,可不为之痛哭流涕也哉!
关中之地,天下之上游也,襟凭终南太华之险,背负清滑浊河之固,阻三面而固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万一燕代之寇踰河而南,薄江淮,则下兵于函潼,自能突出其背而扼其吭。
故重兵宿于关中者,江东之地非所患也。
乃今四关之险一旦还归版籍,再为晋有,自当定为帝车天跸之所,以斡旋天下,则江东之地,固关中右臂之所可救,而何至舍关中以防江东者哉?
尝试为画策,裕之此行,一时骁将悉顿麾下,檀道济襄邑之胜声振河北,而魏人惮之,固可使之屯于蒲坂,以备拓跋;
王镇恶王猛之孙,关西之人素所信服,固可使之屯于北地,以备赫连;
沈林子、田子,与夫毛德祖、傅洪之之徒,又皆一时勋望之人也,或置之虎牢以护河南,或置之彭城以护山东,或置之南阳以护荆襄,或置之睢阳以护江淮,使之如臂指相连,手足相应,则江东虽邈在万里之外,而卒然有急,可以相援。
刘穆之虽死于江东,而一时机谋如谢晦者,犹可以顺流西下,以代穆之之任,固不必舍关中之天险,而躬自奔走以归江南也。
使知此,分置诸将以护四隅,而以身驻关中以为诸军重。
且息徒养士,运粮积谷,南运江淮之资,自襄阳,历上津,抵扶风
如时势西引巴蜀之,自汉中,出陈仓,入栎阳
汉高祖入关故事,连吴蜀,接资附三秦以壮军容。
夫然后首起关辅蜀汉之师,而督王镇恶以取赫连,次取司、豫、青、齐之甲,而附檀道济,以攻拓跋,则六合车书,百蛮冠带,而江左兴王之地,当镇压于天下,亦何必身归江东,而后可以为江东之重也哉!
或曰:「裕之起于草莱,首诛灵宝,以清全吴,继而殄庐循于广南,擒谯纵于巴蜀,则江东之地,首蜀汉而尾淮南,上下江流,不断如带。
而江之外,又得关之西,以至于山之东,烟火亭障,弥望万里,固当渡江而北,驻跸中原,以为江东之外护。
然晋自南渡以来,植江东之本甚固,非如关中新造之邦,逼于魏夏,而其势岌岌。
所以因穆之之死,而委关西于诸将,以归守江东,其计得矣」。
是不然。
裕之为人,才力有馀而谋谟不足。
其兼山东,举关中,皆以全军致死地以取胜,非有经略天下之规谟素定于胸中者,其必归江东,则亦裕之本志云耳。
裕之溯河而上,魏之君臣,皆谓其劲躁之性,必不顾后患,而赫连勃勃亦以为裕之既克,利在速返。
裕之无意于守关者,敌人皆先见之。
虽非穆之之死,而必不能久留于关中者,盖可以预卜也。
不然,三秦形胜之地,带连山东,而益之以吴蜀之饶,自足以制夏魏之死命,亦何畏于相逼乎?
昔唐之高祖起自太原,而进攻关中,兵才入关,而刘武周举兵以攻太原,诸将业业,皆谋还救本根,独太宗以为不然。
破宋老生,擒薛仁杲,既平关中,定为帝都,然后一举而破刘武周,而窦建德、王世充之徒,拱手于函潼之外而莫之发。
而况裕之入关,九州之地已据其七八,比之唐高祖之初,何啻十倍,而拓跋、赫连何敢辄动!
惜其胸怀本趣止在江东,而一时诸将又非过人之识,以起其意。
当其既胜之后,亦尝建为迁都洛阳之说,而王仲德独谓当以建业王基,不可骤议迁徙。
于是奔走东归,竟不能守。
使当是时而有如张良者,是娄敬之策,以回高祖之西驾;
有如郭子仪者,辟程元振之论,以止代宗东迁,则关中之地,固可粪除排辟,以为帝王万世之业,而必不至委弃以幸敌人。
可胜惜哉!
可胜叹哉!
呜呼!
江东之势,龙盘虎据,兴王之地也。
江东以取关中者固有馀,而留江东以守关中者则不足。
盖东西万里之远不相接,所谓虽鞭之长不及马腹者是也。
然则乘时遇胜,迤𨓦进幸于吴蜀两间,以为东西诸将重,而关中廓清之后,即日西驾都长安,其今日恢复中原之上计乎!
因旱蝗上表 南朝宋 · 范泰
 出处:全宋文卷十五
陛下昧旦丕显,求民之瘼,明断庶狱,无倦政事,理出群心,泽谣民口,百姓翕然,皆自以为遇其时也。
灾变虽小,要有以致之。
守宰之失,臣所不能究,上天之谴,臣所不敢诬。
有蝗之处,县官多课民捕之,无益于枯苗,有伤于杀害。
臣闻桑谷时亡,无假斤斧,楚昭仁爱,不禜自瘳,卓茂去无知之虫,宋均囚有异之虎,蝗生有由,非所宜杀,石不能言,星不自陨,《春秋》之旨,所宜详察。
礼,妇人有三从之义,而无自专之道:《周书》,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女人被宥,由来上矣。
谢晦妇女,犹在尚方,始贵后贱,物情之所甚苦,匹妇一室,亦能有所感激。
臣于谢氏,不容有情,蒙国重恩,寝处思报,伏度圣心,已当有在。
礼,春夏教诗,无一而阙也。
臣近侍坐,闻立学当在入年。
陛下经略粗建,意存民食,入年则农功兴,农功兴则田里辟,入秋治庠序,入冬集远生,二途并行,事不相害。
夫事多以淹稽为戒,不远为患,任臣学官,竟无微绩,徒坠天施,无情自处。
臣之区区,不望目睹盛化,窃慕子囊城之心,庶免荀偃不瞑之恨。
臣比陈愚见,便是都无可采,徒烦天听,愧怍反侧(《宋书·范泰传》。元嘉三年秋旱蝗,又上表。)
封佐命功臣徐羡之等诏 南朝宋 · 刘裕
 出处:全宋文卷一
散骑常侍尚书仆射镇军将军丹阳徐羡之,监江州豫州西阳,新蔡诸军事抚军将军江州刺史华容侯王弘散骑常侍护军将军作唐檀道济中书令、领太子詹事傅亮侍中、中领军谢晦,前左将军江州刺史宜阳檀韶使持节、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河北诸军事、后将军、雍州刺史关中侯赵伦之使持节、督北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北徐州刺史南城男刘怀慎散骑常侍、领太子左卫新淦王仲德,前冠军将军北青州刺史安南男向弥,左卫将军滠阳刘粹使持节、南蛮校尉很山到彦之西中郎司马南郡相宜侯阳张劭,参西中郎将军事、建威将军河东太守资中沈林子等,或忠规远谋,扶赞洪业;
或肆勤树绩,弘济艰难。
经始图终,勋烈惟茂,并宜与国同休,飨兹大赉
羡之封南昌县公华容县道济改封永修县公建城县武昌县食邑二千户
可更增邑二千五百户,仲德可增邑二千二百户;
怀慎、彦之各进爵为侯,改封建安县侯,并增邑为千户;
伦之封霄城县侯食邑千户;
封临沮县伯林子封汉寿县伯食邑六百户
开国之制,率遵旧章(《宋书·徐羡之传》,上初即位,思佐命之功,下诏。)
虎牢陷上表自劾 南朝宋 · 徐羡之
 出处:全宋文卷十六
去年逆虏纵肆,陵暴河南司州刺史德祖,竭诚尽力,抗对强寇,孤城独守,将涉期年,救师淹缓,举城沦没。
圣怀垂悼,远近嗟伤。
陛下殷忧谅暗,委政自下。
臣等谋猷浅蔽,托付无成。
遂令致节之臣,抱忠倾覆,将士歼辱,王略亏挫,上坠先规,下贻国耻,稽之朝典,无所辞责。
虽有司挠笔,未加准绳,岂宜尸禄,昧安殊宠。
乞蒙屏固,以申国(《宋书·索虏传》,景平元年,虏克虎牢,司空徐羡之尚书傅亮领军将军谢晦表,少帝不许。)
谢晦奉表自理 南朝宋 · 何承天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二
臣阶缘幸会,蒙武皇帝殊常之眷,外闻政事,内谋帷幄,经纶夷险,毗赞王业,预佐命之勋,膺河山之赏。
及先帝不豫,导扬末命,臣与故司徒臣羡之、左光禄大夫臣亮、征北将军臣道济等,并升御床,跪受遗诏,载贻话言,托以后事。
臣虽凡浅,感恩自厉,送往事居,诚贯幽显。
营阳失德,自绝宗庙,朝野岌岌,忧及祸难,忠谋协契,徇国忘己,援登圣朝,惟新皇祚。
陛下驰传乘流,曾不惟疑,临朝殷勤,增崇封爵。
此则臣等赤心已亮于天鉴,远近万邦咸达于圣旨。
若臣等志欲专权,不顾国典,便当协翼幼主,孤背天日,岂复虚馆七旬,仰望鸾旗者哉?
庐陵王营阳之世,屡被猜嫌,积怨犯上,自贻非命。
天祚明德,属当昌运,不有所废,将何以兴?
成人之美,《春秋》之高义,立帝清馆,臣节之所司。
耿弇不以贼遗君父,臣亦何负于宋室邪?
况衅结阋墙,祸成畏逼,天下耳目,岂伊可诬。
臣忝居蕃任,乃诚匪懈,为政大小,必先启闻。
纠剔群蛮,清夷境内,分留弟侄,并侍殿省
陛下聿遵先志,申以婚姻,童稚之目,猥齿召,荐女迁子,合门相送。
事君之道,义尽于斯。
臣羡之总录百揆,翼亮三世,年耆乞退,屡抗表疏,优旨绸缪,未垂顺许。
臣亮管司喉舌,恪虔夙夜,恭谨一心,守死善道。
此皆皇宋之宗臣,社稷之镇卫,而谗人倾覆,妄生国衅,天威震怒,加以极刑,并及臣门,同被孥戮。
虽未知臣道济问,推理即事,不容独存。
先帝顾托元臣翼命之佐,剿于佞邪之手,忠贞匪躬之辅,不免夷灭之诛。
陛下春秋方富,始览万机,民之情伪,未能鉴悉。
王弘兄弟,轻躁昧进,王华猜忌忍害,规弄威权,先除执政,以逞其欲。
天下之人,知与不知,孰不为之痛心愤怨者哉!
臣等见任先帝,垂二十载,小心谨慎,无纤介之愆,伏事甫尔,而婴若斯之罪。
若非先帝谬于知人,则为陛下未察愚款。
臣去岁末使反,得朝士殿省诸将书,并言嫌隙已成,必有今日之事。
臣推诚仰期,罔有二心,不图奸回潜遘,理顺难恃,忠贤陨朝,愚臣见袭。
到彦之、萧欣等在近路。
白公称乱,诸梁婴胄,恶人在朝,赵鞅入伐。
臣义均休戚,任居分陕,岂可颠而不扶,以负先帝遗旨。
辄率将士,缮治舟甲,须其自送,投袂扑讨。
若天祚大宋,卜世灵长,义师克振,中流清荡,便当浮舟东下,戮此三竖,申理冤耻,谢罪阙庭,虽伏锧赴镬,无恨于心。
伏愿陛下远寻永初托付之旨,近存元嘉奉戴之诚,则微臣丹款,犹有可察。
临表哽慨,言不自尽(《宋书·谢晦传》。案,《何承天传》,将见计,使承天造立表檄。又案,《南史·庾登之传》,承天作表,当浮舟东下,戮此三竖,今表有此语。)
又为谢晦上表 南朝宋 · 何承天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二
臣闻凶邪败国,先代成患;
谗竖乱朝,异世齐祸。
赵高矫逼,秦氏用倾,董卓阶乱,汉祚伊覆。
虽哲王宰世,大明照临,未能使其渐弗兴,兹害不作。
奸臣王弘等窃弄权威,兴造祸乱,遂与弟华内外影响,同恶相成,忌害忠贤,图希非望。
司徒臣羡之、左光禄大夫臣亮横被酷害,并及臣门。
虽未知征北将军臣道济存亡,不容独免。
遂遣萧欣、到彦之等轻舟见袭,奸伪之甚,一至于斯。
羡之及亮,或宿德元臣,姻娅皇极,或任总文武,位班三事,道济职惟上将,捍域是司,皆受遇先朝,栋梁一代。
臣昔因时幸,过蒙先眷,内闻政事,外经戎旅,与羡之、亮等同被齿盼。
既经启王基,协济大业,爰自权舆,暨于揖让,诚积虽微,仍见纪录,并蒙丹书之誓,各受山河之赏,欲使与宋升降,传之无穷。
及圣体不豫,穆卜无吉,召臣等四人,同升御床,顾命领遗,委以家国。
仰奉成旨,俯竭股肱,忠贞不效,期之以死。
营阳悖德,自绝于天,社稷之危,忧在托付,不有所废,将焉以兴。
乃远稽殷汉,用升圣德。
陛下顺流乘传,不听张武之疑,入邸龙飞,非俟宋昌之议,斯乃主臣相信,天人合契,九五当阳,化形四海。
羡之及亮,内赞皇猷,臣与道济,分翰于外,普天之下,孰曰不宜。
遂蒙宠授,来镇此方,分留弟侄,以侍台省
到任以来,首尾三载,虽形在远外,心系本朝,事无大小,动皆咨启,八州之政,罔一专辄,尊上之心,足贯幽显。
陛下远述先旨,申以婚姻,大息世休,复蒙引召,是以去年送女遣儿,阖家俱下,血诚如此,未知所愧。
而凶狡无端,妄生衅祸,羡之内诛,臣受外伐,顾省诸怀,不识何罪?
天听遐邈,陈诉靡由。
等既蒙宠任,得侍左右,自谓势擅狐鼠,理隔熏掘。
又以陛下富于春秋,始览政事,欲冯陵恩幸,窥望国权,亲从磐跱,规自封殖。
不除臣等,罔得专权,所以交结谗慝,成是乱阶。
又惟等所构,当以营阳为言,庐陵为罪。
又以臣等位功同,内外胶固。
陛下信其厚貌,忘厥左道,三至下机,能不暂惑。
伏自寻省,废昏立明,事非为己。
庐陵之事,不由旁人,内积萧墙之衅,外行叔段之罚,既制之有主,臣何预焉。
庐陵为性轻险,悌顺不足;
武皇临崩,亦有口诏,比虽发自营阳,实非国祸。
至于羡之、亮等,周旋同体,心腹内外,政欲戮力皇家,尽忠报主。
若令臣等颇欲执权,不专为国,初废营阳,陛下在远,武皇之子,尚有童幼,拥以号令,谁敢非之。
而溯流三千,虚馆三月,奉迎銮驾,以遵下武,血心若斯,易为可鉴。
且臣等奉事先朝,十有七年,并居显要,世称恭谨,不图一旦致兹衅罚。
周公大贤,尚有流言之旁,伯奇至孝,不免谮诉之祸。
慈父非无情于仁子,明君岂有志于贞臣。
奸遘所移,势回山岳,况乃精诚微浅,而望求信者哉。
《诗》不云乎:「谗人罔极,交乱四国。
恺悌君子,无信谗言」。
陛下躬览篇籍,研核是非,衅兆之萌,宜应深察。
臣窃惧王室小有皇甫之患,大有阎乐之祸,夙夜殷忧,若无首领
夫周道浸微,桓文称伐,君侧乱国,赵鞅入诛。
况今凶祸滔天,辰极危逼,台辅孥戮,岳牧倾陷。
臣才非绛侯安汉是职,人愧博陆,厕奉遗旨。
国难既深,家痛亦切。
辄简徒缮甲,军次巴陵,萧欣窘慑,望风奔迸。
臣诚短劣,在国忘身,仰凭社稷之灵,俯厉义勇之气,将长驱电埽,直入石头,枭剪元凶,诛夷首恶,吊二公之冤魂,写私门之祸痛。
然后分归司寇,甘赴鼎镬,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伏惟陛下德合乾元,道侔玄极,鉴凶祸之无端,察贞亮之有本,回日月之照,发霜电之威,枭四凶于庙庭,悬三监于绛阙,申二台之匪辜,明两蕃之无罪,上谢祖宗,下告百姓,遣一乘之使,赐咫尺之书,臣便勒众旋旗,还保所任。
须次所路,寻复表闻(《宋书·谢晦传》。)
谢晦 其二 南朝宋 · 傅亮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六
朝士多谏北征,上当遣外监万幼宗往相询咨访(同上。)
谢晦京邑 南朝宋 · 何承天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三
王室多故,祸难荐臻。
营阳失德,自绝宗庙。
庐陵王构阋有本,屡被猜嫌,且居丧失礼,遐迩所具,积怨犯上,自贻非道。
群后释位,爰登圣明,乱之未乂,职有所系。
车骑大将军王弘、侍中王昙首、谬蒙时私,叨窃权要。
弘于永初之始,实不世之恩,元嘉之让,自谓任遇浮浅,进诬先皇委诚之寄,退长嫌隙异同之端。
昙首往因使下,访以今上起居,不能光扬令德,彰于朝听,其言多诬,故不具说。
王华贼亡之馀,赏擢之次,先帝常见访逮,庶有一分可取,而禀性凶猜,多所忍害,曩者纵人入城,托疾辞事,此都士庶,咸所闻知。
以其所启及上手答示宗叔献,又令宣告徐、傅二公。
及周纠使下,又令见咨云:「欲自揽政事,求离任还都,并令昙首具述此意」。
又惠观道人说,外人告到彦之谋反,不谓无之。
城内东将,数日之内,操戈相待。
华说数为秋当所谮,常不自安。
凡此诸事,岂有忠诚冥契若此者邪。
自以父亡道侧,情事异人,外绝酒醴,而宵饮是恣。
腼貌□□□□□□凡厥士庶,谁不侧目。
又常叹宰相顿有数人,是何愤愤,规总威权,不顾国典。
保祐皇家者,罹屠戮之诛,效勤社稷者,致歼夷之祸。
搢绅之徒,孰不慷慨。
遂矫违诏旨,遣到彦之、萧欣之轻舟见袭。
即日监利左尉露檄众军,已至扬子
虽以不武,忝蕃任,国家艰难,悲愤兼集。
若使小人得志,君子道消,凡百有殄瘁之哀,苍生深横流之惧。
纠勒义徒,缮治舟甲,舳舻亘川,驷介蔽野,武夫鸷勇,人百其诚。
今遣南蛮司马宁远将军庾登之参军事武将军建平太守安泰宣威将军昭弘宗、参军事宣威将军王绍之等,精锐一万,前锋致讨。
南蛮参军振武将军魏像统参军事宣威将军陈珍虎旅二千,参军事、建威将军新兴太守贺愔甲卒三千,相系取道。
南蛮参军振威将军郭卓铁骑二千,水步齐举。
大军三万,骆驿电迈。
冠军将军竟陵内史河东太守谢遁、建威将军南平太守谢世猷骁勇一万,留守江陵
分命参军、长宁太守窦应期步骑五千,直出义阳
司马、建威将军、行南义阳太守周超之统军司马振武将军胡崇之精悍一万,北出高阳,长兼行参军宁远将军朱澹之步骑五千,西出雁塞,同讨刘粹,并趋襄阳
奇兵尚速,指景齐奋。
诸贤并同国恩,情兼义烈,今诚志士忘身之日,义夫著绩之秋,见机而动,望风而不待勖(《宋书·谢晦传》,案,《何承天传》云,将见讨、使承天造立表檄。)
谢晦 其一 南朝宋 · 傅亮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六
薄代河朔,事犹未已,朝野之虑,忧惧者多(《宋书·谢晦传》。)
北使洛诗 南朝宋 · 颜延之
 押词韵第七部
沈约《宋书》曰:延之为豫章世子中军行参军义熙十二年高祖北伐。有宋公之授。府遣一使庆殊命参起居。延之洛阳。道中作诗一首。文辞藻丽。为谢晦傅亮所赏。集曰:时年三十二。
改服饬徒旅,首路跼险艰。
振楫发吴洲,秣马陵楚山。
途出梁宋郊,道由周间。
前登阳城路,日夕望三川
在昔辍期运,经始阔圣贤。
伊濲绝津济台馆无尺椽。
宫陛巢穴,城阙生云烟
王猷升八表,嗟行方暮年。
阴风凉野,飞云瞀穷天。
临途未及引,置酒惨无言。
隐悯徒御悲,威迟良马烦。
游役去芳时,归来屡徂愆。
蓬心既已矣,飞薄殊亦然(○《文选》二十七。《诗纪》四十七。又《类聚》二十七作北使主洛。引山、间、川、椽、烟五韵。)
又陈 南朝宋 · 何尚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八
炳之呼二令史出宿,令史咨都令史骆宰,宰云不通,吏部曹亦咸知不可,令史具向尚之说不得停之意,炳之了不听纳,此非为不解,直是苟相留耳。
内外悉知此,而诬于信受,群情岂了,陛下不假为之辞。
虽是令史,出乃远亏朝典,又不得谓之小事。
谢晦望实,非今者之俦,一事错误,免侍中官
王珣时贤小失,桓胤春蒐之谬,皆白衣领职。
况公犯宪制者邪?
不审可有同王、桓白衣例不?
于任使无损,兼可得以为肃戒。
孔万祀居左丞之局,不念相当,语骆宰云:「炳之贵要,异他尚书身、政可得无言耳」。
又云:「不痴不聋,不成姑公」。
敢作此言,亦为异也(同上,时炳之自理:「不谙台制,令史并言停外非嫌。」太祖炳之信受失所,小事不足伤大臣。尚之又陈。)
建议劝文帝就征 南朝宋 · 王华
 出处:全宋文卷十八
羡之等受寄崇重,未容便敢背德,废主若存,虑其将来受祸,至此杀害,盖由每生情多,宁敢一朝顿怀逆志。
且三人势均,莫相推伏,不过欲握权自固,以少主仰待耳。
今日就征,万无所虑(《宋书·王华传》太祖入奉大统,以少帝见害,疑不敢下建议云云,太祖从之。案,三人者谓徐羡之傅亮谢晦也。)
彭城会诗 南朝宋 · 谢晦
 押真韵
《宋书》曰:宋武帝太尉主簿。从征关洛。帝于彭城大会。命纸笔赋诗。恐帝有失。起谏帝。即代作曰:
先荡临淄秽,却清河洛尘。
华阳有逸骥,桃林无伏轮(○《宋书》本传。《御览》五百九十一作宋高祖。《诗纪》五十三。)
悲人道 南朝宋 · 谢晦
 出处:全宋文卷三十三
《宋书》曰:败。乃携某弟遁、兄子世基等七骑北走。遁肥壮。不能骑马。每待之。行不得速。至安陆延头。为戍主光顺之所执。顺之。故吏也。槛送京师。于路作悲人道。其词曰:
悲人道兮悲人道之实难。
哀人道之多险。
伤人道之寡安。
懿华宗之冠胄。
固清流而远源。
树文德于庭户。
立操学于衡门。
应积善之馀祐。
当履福之所延。
何小子之凶放
实招祸而作愆。
值革变之大运。
遭一顾于圣皇。
参谋猷于创物。
赞帝制于宏纲。
出治戎于禁卫。
入关言于帷房。
分河山之圭组。
继文武之龟章
禀顾命于西殿。
受遗寄于御床。
伊懦劣其无节。
实怀此而不忘。
隆遇于先主。
欲报之于后王。
忧托付之无效
惧愧言于存亡。
谓继体其嗣业。
能增辉于前光。
居遏密之未几。
越礼度而湎荒。
普天壤而殒气。
必社稷之沦丧。
矧吾侪之体国。
实启处而匪遑。
藉亿兆之一志。
固昏极而明彰。
谅主尊而民晏。
信卜祚之无疆。
国既危而重构。
家已衰而载昌。
获扶颠而休否。
冀世道之方康。
朝褒功以疏爵。
只命服于西蕃。
奏箫管之嘈囋。
拥朱旄之赫煌
临八方以作镇。
响文武之桓桓。
厉薄弱以为政。
实忘食于日旰。
岂申甫之敢慕。
庶惟宋之屏翰。
逾历其三稔。
实周回其未再。
岂有虑于内□。
□□□其云裁。
痛夹辅之二宰。
并加辟而靡贷。
哀弱息之从祸。
悲发中而心痗。
伊荆汉之良彦。
逮文武之子民
见忠贞而弗亮。
睹理屈而莫申。
皆义概而同愤。
戈而竞臻。
浮舳舻之奕奕。
陈车骑之辚辚。
观人和与师整。
谓兹兵其谁陈。
庶亡魂之雪怨。
反泾渭于彝化。
齐轻舟于江曲
殄锐敌其皆湮。
勒陆徒于白水
寇无反于只轮。
气扔捷而益壮。
威既肃而弥振。
嗟时哉之不与。
迕风雨以逾旬。
我谋战而不克。
彼继奔其蹑尘
乏智勇之奇正。
孟明而是遵。
苟成败其有数。
岂怨天而尤人。
恨矢石之未竭。
遂摧师而覆陈。
诚得丧之所遭。
固当之其无吝。
痛而怀之弱子。
横遭罹之殃衅。
智未穷而事倾。
力未极而莫振。
誓同尽于锋镝。
我怯劣而愆信。
悯弟侄之何辜。
实五咎之所婴。
谓九夷之可处。
思致免以全生。
嗟性命之难遂。
乃窘绁于边亭。
亦何忤于天地。
备艰危而是丁。
我闻之于昔诰。
功弥高而身䠞。
霍芒刺而幸免。
卒倾宗而灭族。
周叹贵于岳吏。
终下审而靡鞠。
虽明德之大贤。
亦不免于残戮。
怀今惮而忍人。
忘向惠而莫复。
绩无赏而震主。
将何方以自牧。
非砏石之图照。
孰违祸以取福。
箸殷鉴认自古。
岂独叹于季叔。
能安亲而扬名。
谅见称于先哲。
保归全而终孝。
伤在余而皆缺。
辱历世之平素。
忽盛满而倾灭
惟烝尝与洒埽。
痛一朝而永绝。
问其谁而为之。
实孤人之险戾。
罪有逾于丘山。
虽百死其何雪。
羁角偃兮衡闾。
亲朋交兮平义。
虽履尚兮不一。
隆分好兮情寄。
俱惮耕兮从禄。
睹世道兮艰诐。
规志局兮功名。
每谓之兮为易。
今定谥兮阖棺。
惭明智兮昔议。
虽待尽兮为耻。
嗟原颜兮靡寘。
长揖兮数子。
谢尔兮明智。
百龄兮浮促。
终焉兮斟克。
卧尽兮斧斤。
理命兮同得。
世安彼兮非此。
岂晓分兮辨惑。
庄生达言
请承风以为则(○《宋书》本传。)
连句诗 南朝宋 · 谢晦
 押职韵
《宋书》曰:被诛。世基坐从。其将刑。为连句《诗》曰云云。谢晦续之曰:
功遂侔昔人,保退无智力。
既涉太行险,斯路信难陟(○《宋书》本传。南史谢世基传。计纪五十三。)
五月二日生日有感 清 · 厉鹗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樊榭山房集卷第四
又是江南雨天,此生逾壮思悠然。
矜张久厌宣明面,草泽谁知正礼(上句宋谢晦下句梁顾协俱三十五岁事)
情类疲牛踏陈迹,身如社燕寄脩椽(两年薄游扬州
佳时毕竟推吾土,树外云峰对榻眠。
刘湛(十七年十月 南朝宋 · 刘义隆
 出处:全宋文卷三
刘湛阶藉门荫,少叨荣位,往佐历阳,奸诐夙著。
谢晦之难,潜使密告,求心即事,久宜诛屏。
朕所以弃罪略瑕,庶收后效,宠秩优泰,逾越伦匹。
而凶忍忌克,刚愎靡厌,无君之心,触遇斯发。
遂乃合党连群,构扇同异,附下蔽上,专弄威权,荐子树亲,互为表里。
邪附者荣曜九族,秉理者推陷必至。
旋观奸慝,为日已久,犹欲弘纳遵养,冀或悛革。
自迩以来,凌纵滋甚,悖然怼容,罔所顾忌,险谋潜计,䁹睨两宫。
岂唯彰暴国都,固亦达于四海。
比年七曜违度,震蚀表灾,侵阳之征,事符幽显。
缙绅含愤,义夫兴叹。
齐鲁不网,祸倾邦国,昭宣电断,汉祚方延。
便收付廷尉,肃明刑典(《宋书·刘湛传》)
颜竣 南朝宋 · 刘瑀
 出处:全宋文卷三十九
朱修之三世叛兵,一旦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谢宣明面见,向使斋帅以长刀引吾下席,于吾何有?
政恐匈奴轻汉耳(《宋书·刘穆之传》,《南史》十五,《初学记》二十五。)